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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公主的到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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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哭泣與「耶」聲越大,絲緹娜的腳步也跟個變快,直到前方草叢,她才確認聲音的主人就在這裏。

緩和一下微喘的氣息,絲緹娜對著那哭泣聲安撫著,「發生了什麼事……有需要幫忙嗎?」

哭泣聲沒有因她的話而停止,半晌,絲緹娜決定親自到草叢看個清楚,撥開一看,那聲音竟然是小魔獸的哭泣聲。

大約一個手掌大的小小狐形魔獸,額頭有特殊記號,外形純白毛茸茸皮毛,小小的嘴巴,不時發出「耶」聲與哭泣聲,少許時則「咕嚕嚕」聲,配上紅色眼睛,可愛極了。

如果它不是魔獸的話,一定非常容易受人類女孩喜歡。

順著小魔獸的方向往上望去,一只比它還要大只的魔獸躺在草地上,看那毫無氣色的紅眼,她猜想那是小魔獸的親人吧!而且那魔獸身上有很嚴重的致命傷,大概是剛失去生命不久。

憐憫心產生,絲緹娜對著小魔獸輕柔道:「別難過,如果你沒有地方可以生活,我可以照顧你。」

語畢,絲緹娜伸出左手,等待小魔獸的決定。

起先小魔獸是看了絲緹娜一眼,隨即望向她的手,本想靠近,卻瞬間豎起毛跳離她,一臉害怕又警戒的盯著她的手。

這讓絲緹娜好奇了,從來沒有一個動物會如此害怕她,遠離她,甚至還露出警戒的表情,難道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讓它害怕嗎?

看了看,她才發現自己手上帶著紫晶戒指,那是凡洛斯送給她來防止自己受到魔獸攻擊,如今這東西卻讓一個可憐的小魔獸感到害怕。

二話不說,絲緹娜馬上拔下戒指,並丟遠遠的,溫柔道:「那東西我丟遠了,別害怕,你可以安心跟著我。」

小魔獸盯了絲緹娜好一會兒,忽然之間,它的體型變了非常巨大,宛如一只大黑熊般,高大無比,且露出尖銳的爪子,對準了絲緹娜。

非常惡意的氣息傳入絲緹娜心中,但她一點也不緊張,反而微笑道:「原來你的模樣是這麼高大呀,本來想說你小小的,要是哪天我不小心丟失你,該怎麼找你呢!幸好你夠明顯。」說到這,絲緹娜偏著頭思考,「不過,我該叫你什麼呢?」

魔獸有些困惑,眼前這名聒噪又對它不感到害怕的人類女孩,說要為它取名子?難道她不怕自己會死在它爪下嗎?

絲緹娜像是想到了什麼,一臉興奮道:「琊!你的名子就叫琊!如何?」

才剛想問魔獸是否喜歡這名子,絲緹娜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黑,整個人像斷了線,失去意識的倒在地上,動也不動。

***

躲在樹後觀察她的巴爾拉,本想看看她與在羅耶大陸當中,連身為魔族也不太想接近的魔獸階級極高且兇暴的鳴狐一族,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發展。

雖然那只鳴狐族看起來是剛出生,但身為鳴狐族的兇暴本能,還是能讓一名練過功夫的人類致命。

沒想到,她卻在鳴狐族的面前昏倒在地上,這分明就是放棄自己生命,任何它處置自己。

鳴狐看見絲緹娜毫無防備的躺在面前,尖爪馬上對準她的脖子,想狠狠刺她於死地。

剎那間,絲緹娜的身體散發出潔白的光芒,照射到鳴狐身體,令它暫時動彈不得。

巴爾拉見機會難得,迅速擋在它面前,施了一招逆風驅離它。

鳴狐被他這麼一打,整個身體硬聲倒地。巴爾拉不理會他,低下身抱起絲緹娜,並查探了她的氣息,令他感到意外的是,她像得了重感冒似渾身發燙,身體還存有黑暗氣息,身為聖之勇者根本不可能會有的現象,但是她卻有了……。

就在巴爾拉思考著問題時,一旁的鳴狐卻起了變化。

潔白的光芒在包環它一分鐘後,像受到指示,光芒瞬間吸進身體,巨大的身影慢慢變回一開始所見的小身影,唯一不一樣的地方,那就是它身上多了火紅色的虎班紋路。

小鳴狐舔了舔手背,親膩的靠近絲緹娜,口中不時喃著「耶」聲,似乎在認同絲緹娜為它取的名子「琊」。

巴爾拉當然有將這特殊狀況收入眼裏,沒想到身為兇暴難馴的鳴狐族會臣服於人類,更別說她是勇者。

如果是一般的鳴狐,臣服有實力的人類手中,或許還不覺得奇怪,但是眼前的鳴狐族,額頭上特殊少見的印記,它應該擁有鳴狐王的直系血統,看來絲緹娜得到稀有的魔寵了。

望著絲緹娜,巴爾拉發覺她臉上開始浮現異常的潮紅,原本就不怎麼穩定的呼吸也漸漸匆促,像處於極度痛苦的狀態,卻又看不出她哪裏有受到什麼樣的魔法或是外傷。

巴爾拉試探的伸出手背抵著她的額頭,瞬間抽回手,眼神充滿驚訝的望著她,這時,巴爾拉身後響起一聲冷咧的聲音。

「將她放開。」

「陛下。」巴爾拉識相的將絲緹娜放回地上,退到離她很遠的角落,安靜不語。

凡洛斯眼神暗沈,蹲下身伸手摸著絲緹娜額頭,眼神微動,他二話不說將她抱起,同時瞪了琊一眼,消失不見。

目送兩人離去,巴爾拉看見琊也跟在他們身後,他沈默了會兒,在心中似乎決定了什麼,便往反方向離去。

***

炎熱,仿佛自己置身於巖漿之中。

身體被不名的力量牽制,渾身無力。

煩躁、憤怒,一大堆負面的情緒占據整個思想,她痛恨這種感覺,她好想將這股悶氣宣洩出來,好平息體內燃燒的炎火。

有時候,她會因炙熱的氣息,造成短暫的意識空白,連自己到底是何人,也遺忘了。

久而久之,渴望清涼的的想法,成為她現在最期待的願望。

這時,從遠方傳來猶如甘霖般的氣息,本能的,那地方是能解除自己現在痛苦的解藥。

靈氣香味,搭配上冰涼又舒服的觸感,漸漸讓她平靜,也讓她打從心底喜歡上這個令她解脫的感覺。

同時,她心中深處,有個小空間也崩落了。

悠悠而低沈的歌聲,將沈睡的絲緹娜喚醒。

她眼神有些茫然,望著陌生的大床,同時發現自己穿的衣服已經被換成全新的睡衣,甚至身體也有沐浴洗凈,清淡的香氣,讓她感覺到自己似乎在哪聞過。

「你醒了?」

凡洛斯背對著月光,身上穿著純白襯衫微開,露出結實的胸膛,他站在在陽臺旁,一雙銳利的眼眸直直盯著絲緹娜。

絲緹娜下意識摸著自己的心,想回答凡洛斯的問題,卻開不了口,只能沈悶的看著他。

凡洛斯也沈默了會兒,才開口道:「你訓伏了對魔族來說,最兇暴的鳴狐族,而且它還是個擁有鳴狐王的血統的鳴狐,你知道嗎?」

絲緹娜楞了一下,疑惑的望著凡洛斯,她可沒有訓伏魔獸啊!

像是聽見絲緹娜的心聲,凡洛斯指著離她不遠的角落,正有一只她見過,並為它取名琊的小魔獸。目前努力沈睡,似乎成為絲緹娜的魔寵耗盡它大部份的力量。

「琊……」絲緹娜爬到它身旁,溫柔的撫摸著它的額頭,琊似乎也很喜歡她這麼摸,不時發出「耶嚕嚕」滿足的聲音。

「……身子……還有哪裏不舒服?」

絲緹娜猛然朝他瞪大著眼,驚訝著他剛才所說的話。

凡洛斯臉上很不自在的馬上別過頭,很少犯錯的他,還真是第一次這麼問人。

「……還好,目前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。」

絲緹娜對凡洛斯的怨恨又開始消退了一點點。

不知為何,她有種想靠近他的沖動,但她馬上將這沖動忍了下來。可是這種尷尬的情況不能一直持續下去,想了想,她想起了歌聲,隨口道:「剛才…你有聽到歌聲嗎?」

凡洛斯挑了一下眉,反問,「是什麼樣的歌聲?」

絲緹娜垂下眼簾,試著將剛才的旋律哼唱出來,可惜她哼的很失敗,紅著臉,害羞的瞪著正在偷笑的凡洛斯,嬌斥道:「笑什麼!」

「沒……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音癡……」繼續偷笑。

絲緹娜生氣的跳下床,沖上前抓住他的衣領,踮著腳尖想拉近凡洛斯的臉,大吼,「我、我不會唱歌,但是我很喜歡聽音樂呀!」

仿佛又回到之前相處的感覺,凡洛斯自然的摟起她的細腰,微笑道:「那麼,你是否願意聽聽看我的歌聲呢?」

柔和的月光照映在凡洛斯的臉龐,整個人散發出溫和安祥的氣息,自然而然,絲緹娜點頭同意。

凡洛斯微微一笑,低沈迷人的嗓音緩緩哼唱出不知名的曲音,絲緹娜閉上雙眼陶醉於歌唱之中,隨著他的歌聲起伏,絲緹娜覺得全身非常放松,不知不覺在凡洛斯懷中睡著了。

「睡著了?」

凡洛斯輕搖著絲緹娜,見她睡的很沈,他也沒繼續吵她,將她抱回床上。

他可是很清楚為什麼她會聽著他的歌聲睡著。

如果不是因為貝絲的關系,指使仆人施放相等於生命的魔力,強制破壞擁有純粹至上的聖屬性,摻雜一絲暗屬性,使得她純潔的心靈個性有了黑暗一面,他還真沒想過自己會有吟唱出這首歌的機會。

那是在他尚未成為魔王時,跟一名神秘的老人學習。

那名老人教他這首歌是鎮魂曲,專門平撫帶有負向情緒的靈魂,特別是那些因恐懼、煩躁、憤怒的情緒反應者,效果極佳。

只是有些小小後遺癥,那就是受聽者會漸漸依賴吟唱者,甚至為吟唱者付出自己所有一切,最後,將成為吟唱者的傀儡。

望著絲緹娜,凡洛斯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,為她身體的狀況感到困擾。

要說解除這項魔法的方法是有兩個,但他就是不怎麼想用到最直接最有效率的其中一一項方法。

第一個,要他真心真意放棄對絲緹娜的欲望,否則那個法術將會繼續破壞她身上的聖屬性,消弱她的生命,直到她死亡。

第二個方法倒是令他喜歡,雖然時間得花比較多,但也值得他去耗費,那就是他繼續與她交歡,減緩暗屬性的侵襲,直到兩人賭局結束。

看著沈睡的絲緹娜,凡洛斯輕輕一笑,與其在這裏想,不如馬上行動!

***

幾天後,絲緹娜帶著琊在花園旁散步,這是她發完高燒後,第一次走出戶外。

在凡洛斯特別的照顧下,她總算可以不用沒幾小時就發一次高燒了。

到底是怎麼樣的照顧,絲緹娜自己也不太清楚,只知道每當她陷入火熱昏迷的狀態時,凡洛斯就會適時的為她去熱,然後吟唱著能她能安穩熟睡的曲子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凡洛斯的歌讓她著迷了,還是他貼心照顧她的關系,凡洛斯對她做的傷害,她竟然……不再痛恨了。
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感覺上,自己好像對凡洛斯有另一種感覺產生。

那種見到他就很開心,沒看見他就很失落,雖然這感覺在以前就有存在了,但沒現在這麼強烈,仿佛害怕自己永遠見不到他。

望著在自己肩上撒嬌的琊,絲緹娜忍不住將它抱到自己懷中,親膩的摸著它的下顎。

突然間,有一聲驚呼聲引起了絲緹娜的註意,她轉頭往聲音的方向一看,一個人影快速沖向她,並往她身上一撲,來不及做出反應,她與那人影一起跌倒在地上。

「絲緹娜!」

一聲耳熟的聲音,讓絲緹娜不敢置信的瞪著身上的人,那人,竟然是克莉絲蒂公主!

克莉絲蒂燦爛的笑容,讓她一時看傻了眼。克莉絲蒂將她拉起身,拍掉她身上的雜草後,微笑不語。

絲緹娜盯了克莉絲蒂半晌,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問,「公主……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?」

「是一名叫路尼奇的伯爵大人帶我來這的,他說在這裏可以找到你。你過的好嗎?魔族有對你怎麼樣嗎?」克莉絲蒂抓著絲緹娜的手,對她左看右看,就想看看她是否平安無事。

「我很好,有凡洛斯在,沒有一個魔族敢對我怎麼樣。倒是公主你的問題最重要,路尼奇是不是將你綁架來魔界要獻給魔王?」

克莉絲蒂偏頭道:「路尼奇大人沒有綁架我,是我願意跟他來找你的。」

「來找我?」絲緹娜不懂克莉絲蒂的意思。

「這要從你在我的生日舞會失蹤開始說起……」

***

克莉絲蒂盛裝走進生日會場時,所有人熱烈的歡迎克莉絲蒂公主的到場,並且一一上前獻上精心準備的禮物,好讓這位辛塞達國王最寵愛的女兒,有個愉快的回憶。

當她招呼完嘉賓後,她開始找尋絲緹娜的身影,可惜,無論她怎麼找怎麼問人,就是沒有人見過絲緹娜來到會場。

克莉絲蒂心想,絲緹娜該不會真的為了那件禮服,故意烙跑不參加她的生日舞會,這樣實在太不夠朋友了!光想到這,克莉絲蒂馬上招來士兵,下令有空閑的士兵去將絲緹娜找出來,然後帶到會場。

克莉絲蒂這個舉動,讓辛塞達國王察覺寶貝女兒的異狀,國王銳利一悞谹笑咪咪的走到克莉絲蒂身旁。

「我的尊貴公主,什麼事令你如此不稅?」

克莉絲蒂親膩的環抱著自己的父親手臂,「父王,我只是請人找尋一下絲緹娜,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事。」

「喔?那為什麼你最甜美的笑容會從臉上消失呢?」國王輕摸著克莉絲蒂的臉頰,對失去笑容的她感到心疼不已。

「父王,女兒只是剛好笑累了,請別擔心。」克莉絲蒂微微一笑。

這時,一名侍從悄悄來到國王身旁,在他耳旁小聲說了一些話後,國王臉色一變,「你說的是真的?」

侍從點點頭,非常肯定他所說的話。

國王退下侍從後,對著克莉絲蒂道:「女兒,絲緹娜她被不知名的人給綁架了,所以她才會沒出現在你的生日舞會。」

「那怎麼辦?父王,請您救救絲緹娜。」

克莉絲蒂哀求著國王,國王拍拍她的手,微笑道:「我一定會救她的。」

隔日,各大城鎮出現了皇家公告,每個人民紛紛站在公告欄前,仔細看著內容,內容如下:

緊急尋人!勇者失蹤!

凡是尋找到勇者的下落者,無論生死,必定重賞。

這讓一些崇拜與尊敬勇者的人民,心中開始產生不安,因為他們認為,最近魔族的活動實在太活躍了,勇者要是沒有存在,那當魔王在這時候來侵略,那他們不就死定了?

就在人民憂心不已時,距離人群不遠處的精致馬車,乘坐在裏頭的人往公告看了一眼,嘴畔泛起詭異的笑容,便離開了現場。

勇者失蹤第五天的夜晚,克莉絲蒂的房間出現了一名不速之客。

正準備入眠的克莉絲蒂看著這名充滿貴氣的中年男子,她心驚了一下,隨即鎮定道:「無理的人,你可知道我是誰嗎?竟敢擅自闖入本公主的房間。」

中年男子朝克莉絲蒂敬禮後,溫和道:「打擾了,克莉絲蒂公主,我是路尼奇伯爵,是位魔族。」

「魔族……」克莉絲蒂有些恐懼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
「請別害怕,特地來此見公主您的用意,是想告訴您,目前勇者正在我族做客,所以請您不用擔心她。」

「你說絲緹娜在魔界?」

「是的,她確實在魔界。」路尼奇點頭道。

「那她怎麼不回來呢?」

克莉絲蒂已經沒有剛見時的恐懼,她最想知道的就是絲緹娜何時可以平安回來。

路尼奇有些為難,「不好意思,目前勇者與魔王陛下做了一項打賭,沒辦法讓她回去,也許是一個月,也許要很多年。」

等路尼奇稍微解釋了打賭內容,克莉絲蒂可沒辦法等到絲緹娜與魔王的打賭結束,更別說這賭局的重要性,她思考了會兒,「旁人可以幹擾打賭的進行嗎?」

路尼奇微微一笑,「魔王陛下並沒有告知賭局不能幹擾。」

克莉絲蒂心想,如果她去幹擾魔王與絲緹娜的賭,也許能讓絲緹娜提早脫離勇者的身份,去完成她的夢想,而魔王放棄人類世界的事,會是所有人的福音。

「路尼奇大人,請帶我到魔界找絲緹娜!」

***

聽完了克莉絲蒂的話,絲緹娜覺得很窩心,也為克莉絲蒂的安全感到憂心。

「那國王那邊……」

絲緹娜擔憂辛塞達國王知道公主是為了自己特地深入敵區,要是公主發生了什麼意外,她真是死不足惜!

克莉絲蒂不以為意,「我有留信給父王了,我想他應該會懂我的意思。」

說不過克莉絲蒂,絲緹娜只好讓她繼續待在這裏。

這時,克莉絲蒂像是看見了什麼,整個人楞住,絲緹娜往她的方向一看,凡洛斯正朝她們的方向走來。

「凡洛斯,你怎麼會來這?」絲緹娜被他的意外出現,感到小小訝異,同時她很高興能見到他。

「看看你的身體狀況有沒有好一點。」凡洛斯自然的牽起她的小手,將她拉近自己。

「有好點了。」絲緹娜沒註意到凡洛斯有些奇怪的舉動,專註的與他對話。

被冷落的克莉絲蒂註意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,雖然她沒有做出什麼表情,但她的內心隱約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樣的變化。

尤其是絲緹娜,從她的表情來看,她愛上眼前這名出色的男人機率非常高。

這可不行,從她見到他那一瞬間,他已經是她的人了!

「絲緹娜,你不為我介紹一下他嗎?」

克莉絲蒂特意展現優雅的笑容,讓絲緹娜有種不對勁的感覺。為什麼她要將這種專門應付陌生人的面具笑容,對著她展現呢?

凡洛斯只瞄了克莉絲蒂一眼,對著絲緹娜笑道:「你認識?」

絲緹娜猶豫了會兒,才道:「克莉絲蒂公主,他是叫凡洛斯.雷格,是魔族之王。凡洛斯,她是我國辛塞達王國第一公主,克莉絲蒂公主。」

凡洛斯只喔了一聲,便玩起了絲緹娜的發尾,沒再看克莉絲蒂。

頭一次嚐到冷落的克莉絲蒂不甘心凡洛斯只顧著註意絲緹娜,她特地走到凡洛斯面前,嬌柔道:「魔王陛下,我特地來到這做客,您怎麼冷落我呢?」

凡洛斯輕笑一聲,無所謂道:「你並不是我的客人,我的客人只有絲緹娜。」

「你!」第一次被拒絕的克莉絲蒂,氣得跺腳,她瞪了絲緹娜一眼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
目送克莉絲蒂離去,她不解克莉絲蒂為什麼會突然對她產生敵意,感覺起因好像是凡洛斯。

仔細想想,克莉絲蒂好像從凡洛斯出現開始,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,而且對她的態度極速冷淡,完全不想理會她。這讓她對克莉絲蒂有了陌生的感覺,那種酸酸苦苦的感覺,令她感到很討厭。

「怎麼了?」凡洛斯註意到絲緹娜的眉頭微微一皺,好奇的問。

「沒……沒事。」

「嗯,你也該回房了,註意自己的健康。」

絲緹娜點點頭,克莉絲蒂的事,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!絲緹娜這麼安撫自己,便讓凡洛斯領著自己回到寢室。

***

隨著自己感冒發燒的情形變少後,絲緹娜又有另一種癥狀。

嗜睡。

以一天睡眠時間來平均,她大概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睡覺。也因她常常在睡覺,讓凡洛斯傷透腦該怎麼叫醒她正常進食,曾有一次凡洛斯以非常大的動作替她洗澡,她還是沒辦法醒來,可說是昏死狀態。

因為這樣子,凡洛斯非常強迫她住在他的寢室裏方便照顧,不然她在房間睡了好整天,可能沒有人會發現呢。

現在,絲緹娜正揉著眼,望著正在忙公事的凡洛斯,見他忙錄的樣子,她也不打算吵他。她將目光移向落地窗外的天空,烏漆麻黑,看來自己又睡了很晚了。

「醒了?肚子餓不餓?」凡洛斯丟下手邊的工作,倒一杯溫水給絲緹娜。

接下杯子,絲緹娜搖搖頭,喝了一口水後,「不餓,我吵到你了嗎?」

「沒有,那些事不重要。」

絲緹娜有些不解凡洛斯這句話的意思,想想,反正那是魔族的事,跟她又沒關系。

「要吃東西嗎?」凡洛斯伸手摸著她的秀發,柔聲問道。

睡了這麼久,也真有些餓了,絲緹娜馬上點點頭道:「好。」

在侍從送上絲緹娜喜歡的熱食,她愉快的拿起其中一盤熱湯飲用,才喝不到兩口,酸意馬上沖到喉嚨,她馬上捂住嘴沖往浴室,緊接著一聲聲令人膽戰的嘔吐聲。

凡洛斯輕拍著絲緹娜的背,疑惑道:「食物不合你味口嗎?要我叫人換新的嗎?」

絲緹娜搖搖頭,虛弱道:「食物很好吃,可能我剛好肚子不舒服,所以有想吐的沖動,別糟蹋食物。」

凡洛斯可不想看她這麼痛苦,他馬上抱起她,將她放到床上,捧起她的臉頰,輕聲道:「換換你現在最想吃的口味,別為了那丁點食物煩惱。」

坳不過凡洛斯,絲緹娜想了想,有點不好意思,「我……有點想吃酸酸的東西。」

不一會兒,侍從送上符合絲緹娜想要的口味。

吃著蔓越莓料理,絲緹娜心滿意足的舔著湯匙上的醬汁,也因她的動作,這讓在一旁欣賞她進食的凡洛斯,忍不住想咬她一口。

「好吃嗎?」凡洛斯伸手將殘留她嘴邊的汁液擦乾凈。

「超好吃!想不到這料理能這麼美味,真怕以後吃不到。」絲緹娜燦爛的笑容,凡洛斯跟著開心起來。

「那還要不要再叫人送吃的?」

絲緹娜搖搖頭,露出一絲苦笑,「我吃的很飽,別再麻煩人了。」

「確定?」凡洛斯不太相信的問了一遍,絲緹娜點頭確定自己已經飽了。

凡洛斯勉強相信絲緹娜,他便將叫侍從將餐具收下。

望著凡洛斯的背影,她覺得自己真得變的好奇怪,她有種不想憶起自己是勇者的身份,她好想就這樣跟凡洛斯保持這樣的關系下去,直到……永遠。

憂郁的心情,就這樣湧入絲緹娜的心中,令她未來的道路越走越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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